源自船舶的工业互联网国家队:震兑工业智能初露锋芒

“以前,工业互联网需要布道者。现在,工业互联网、工业转型需要实践者,需要脚踏实地去做的人。震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探索者,实践者,思考者。”震兑工业智能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邱伯华说。

作为工信部工业互联网、高技术船舶智能系统与设备专家组核心专家,邱伯华同时还是中国船舶集团有限公司船海装备领域技术专家组副组长,中信基金会高级咨询委员会委员。

震兑工业智能科技有限公司(简称“震兑”),这家工业互联网科技公司虽然成立刚刚一年,却可追溯至数十年前的中船集团船舶系统工程部,根植于迄今中国工业体系最完整、自主程度最高的船舶工业。2017年12月由中国船舶工业集团公司研制交付的全球第一艘智能船舶“大智号”,背后就有震兑的身影。

《源自船舶的工业互联网国家队:震兑工业智能初露锋芒》

工业互联网阵容再添国家队

2019年9月震兑成立,它是中船集团与中信集团为贯彻落实国家“新基建”“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核心方针,抓住国家工业互联网发展的战略机遇期,联手打造的具有红色基因的工业互联网高科技企业,肩负着为国家工业智能转型赋能的使命。

震兑核心技术团队来自于中国船舶工业系统工程研究院海洋智能技术创新中心,是我国船舶领域第一个以CPS应用为方向的智能化技术产学研合作机构,也是中船系统院唯一一个定位于大数据时代的智能船舶发展,以军民融合为发展路径,面向智能船舶产业化的团队。此前,邱伯华任该中心主任。

所谓智能船舶,是指利用传感器、通信、物联网、互联网等技术手段,自动感知和获得船舶自身、海洋环境、物流、港口等方面的信息和数据,并基于计算机技术、自动控制技术和大数据处理分析技术,在船舶航行、管理、维护保养、货物运输等方面实现智能化运行的船舶,以使船舶更加安全、环保、经济和可靠。

过去十几年里,震兑一直从事智能船舶的探索,最早提出了“两端(管理端/控制端)+两云(公有云/私有云)”的船舶智能体系总体架构,构建了世界首艘智能船“大智号”核心智能系统,创建了以“智能产品+智能技术+智能服务”的智能化创新模式。

近年来,随着工业互联网战略重要性认识的增强,一批头部企业相继基于长期的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积累的经验和成果进行组织变革,成立科技互联网公司以更好地服务企业,赋能行业。换一个角度,就是垂直行业的工业互联网深化。震兑作为中船集团和中信集团两大央企混合所有制改革的试点企业,应该说肩负着相应的历史使命。

如何认识船舶智能制造的典型性

当前,船舶智能化已经成为船舶制造与航运领域发展的必然趋势。甚至可以认为,由于船舶是民用与防务属性兼具的特殊行业,是典型的“国之重器”,其智能化成为当下行业数字化转型的集大成者。

一方面,船舶是国家国防安全和国民经济支柱的重工业体系,涵盖了现代工业的完整生态和全工业品类,船舶的行业属性使其称之为现代工业的“桂冠”。船舶也是最早走向国际、参与国际竞争的行业。我国是世界造船第一大国,我国的船舶占全球的供应链50%以上,我国海军国防建设也形成了内循环的完整体系。

另一方面,船舶数字化转型及工业互联网的建设对我国重工业体系的构建具有代表性意义和实践性意义,它包括了装备智能化的逐步升级,工业前服务体系的建立,及工业后服务体系的建立,是涵盖最广的体系,船舶的实践和探索具有重要意义。

智能制造三大体系:生产、产品和服务,通过智能装备,带动前端的生产和后端的服务。只有装备足够复杂,对两端的延伸足够长时,实践意义才具有典型性,比如飞机、船舶、汽车。“而最复杂的是船舶。”邱伯华表示。

因此,在全球工业互联网大势下,无论作为工业的典型性和构建内循环经济的代表性,及加入国际秩序中的有效性,船舶都具有不可替代的优势,船舶的样板意义也尽在如此。而作为船舶出身的震兑工业互联网平台,自然承载了这种意义。

迄今为止,业内所看到的工业互联网(平台),一部分来自消费互联网,一部分来自信息技术企业,还有一部分源于工业企业。工业技术软件化(工业APP)是工业互联网(平台)的核心,简单说就是工业软件。而纵观国内外知名的工业软件,无不与工业企业尤其是防务行业具有极深的渊源。

厚积薄发,以产品+服务模式打通生态链

根植船舶智能化,一方面继续深耕船舶领域;另一方面,把对船舶的实践经验向其他重工业领域进行推广和复制,帮助其他企业共同探索工业数字化转型,是震兑的两大基本定位。邱伯华介绍,一年来,震兑在三个目标方向上收获颇丰,进展良好:这就是智能装备、企业智能化,以及生态。

首先是智能船,震兑在业内得到了多方的支持和帮助,目前已经服务了国内外各种主流船型。在船舶总装,配套,船东,船舶资产管理等生态中的骨干单位,也充分意识到船舶智能转型的必要性,和震兑一起,开始优势互补,共同探索实践,也增强了震兑的信心和决心;其次是企业智能化,震兑探索的是产品+服务的模式,比如服务的船只不是只卖产品,而是相关数据传到震兑工业互联网平台以后,为他们提供服务;第三是生态,震兑目前已打开了集“船东用户+船厂用户+船舶租赁用户”为一体的船舶生态服务链,研制开发了具有“岸海一体”特点的船舶智能产品,并面向客户提供7×24小时数据分析服务,走在了船舶智能化的前列。

通过震兑工业互联网平台,为企业提供数据服务,这是其核心商业模式。值得一提的是,目前掣肘工业互联网发展的一个基本问题就是数据流动问题,震兑平台探索通过三件事来解决该问题:

一是构建标准的平台,基于平台,数据流动在技术层面是通畅的;二是构建以价值为导向的数据分配和运营体系。设备在谁手里,就以谁为导向。以造船为例,作为复杂工业品,其全生命周期需要整个产业链为其服务,但由于震兑平台是共知的,功能确定后,采集的数据也是已知的,因此使用户打消了顾虑。三是,数据本身是没有价值的,但是数据背后的知识是有价值的。震兑为此构建了一个认知中心,基于认知模块,对目前服务的船型在各地的数据进行分析,了解共性的规律,形成知识回传。

成立一年来,震兑平台已取得了较好的市场成绩。“船舶智能化市场是巨大的,前景一片光明。”邱伯华非常自信。

工业互联网真正做起来最少要15-20年

业界已经认识到,工业互联网通过近几年的探索,行业成为无法回避的“现实困境”。从相关政策以及市场实践来看,垂直行业路线正在被重视。作为源自船舶行业的工业互联网平台,邱伯华对此体会颇深。

第一,用消费互联网的思路做工业互联网不可取。因为消费互联网解决的是便利性的问题,不具有强制性。而工业是组织严密,过程可控,人机料法环密切关联的、有明确目标的一个组织。因此,用消费互联网的便利性的思路做工业互联网很难成功。

第二,工业互联网一定是基于场景的。工业种类两百多种,行业不同,差异很大。比如一台燃气轮机,在军舰和电厂,就是不一样:电厂是匀速的;军舰有巡航、交战、撤收,工况是变化的,在这种变工况下,其性能要求、行业知识完全不同。所以,工业互联网平台一定要落到行业和场景。尤其是刚开始起步时,更应该按行业做,而不应该跨行业。

第三,跨行业的挑战不是技术问题,是行业认知问题,行业知识无法转移。工业互联网,就是要通过大数据、认知计算,把以前几十年老师傅形成的知识,用较短时间就可以解决掉。这是工业互联网带来的真正意义。

第四,工业软件的发展,问题不在于理论没跟上,而是没有实践,没有耐心在市场中去打磨。再进一步,工业软件的问题不是技术,是工程中的反馈问题。

“我是做工程的。我的体会是:工业互联网真正要做起来,没有15到20年,不现实。”邱伯华强调说。他呼吁在此过程中,“技术人,保守一点;投资人,耐心一点;工业人,开放一点;平台,持之以恒一点”。

很多人发现,工业互联网人比较喜欢引用历次工业革命,为工业互联网、工业4.0、智能制造的未来做注脚。通过几百年的历史看未来,那是不会错的。今天,包括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增材制造等融合技术,还有机器人、生物技术、纳米技术、新材料技术等,正把数字世界与物理世界融合在一起,推动当下以及未来几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经济增长。

这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早期阶段,却已成为全球范围内的焦点。这与前几次工业革命实际上是工业体系的建设、完善和重构过程有所不同。如此,它会成为“班主任挂在黑板旁的地图”那样被大部分学生视而不见吗?

因为是融合,所以它是缓释的、渗透的、渐变的。业务战略失误导致企业折戬沉沙的案例有很多,但目前还没看到数字化转型导致企业严重后果的案例。这需要时间。转型的深度和广度,影响的是未来,而未来,那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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